最後一節新聞收播的音樂響起,攝影棚裡的人終於鬆了口氣,楊樂把Camera 1關掉,樓上副控室的導播嚷著要請大家去吃消夜。 「佳宜,要不要一起去?」 導播透過麥克風問著,還坐在主播台上的佳宜還在整理手中的新聞稿,她抬頭看看副控室,擺擺手表示不去了,其他人則三三兩兩的收拾包包準備出發。 佳宜今天代京玉的班,所以才播得這麼晚,而楊樂剛好也輪值,得收拾棚內的大小器材,看來是要晚點才走得了。 楊樂蹲著低頭整理燈具,一晃眼同事們居然都走光了,只剩佳宜還坐在主播位子上,平常楊樂較常透過楊樂的鏡頭視窗看佳宜,捕捉她最美的角度和神情,偶而在整點新聞開播前閒聊,或是化妝師忙時幫佳宜整整裝,倒杯茶給她喝,她總是面帶微笑的跟楊樂說謝謝。 楊樂從不否認對這個美少女主播有一絲遐想,但也只是回家躺在床上,在腦海中雲雨翻騰的對象,是男人都會有這種正常的性幻想,想像佳宜是自己的新娘,第一次行房時佳宜在自己的衝刺下落紅,每次楊樂都克制自己在工作場合絕對不能想這些事,免得透露出自己的秘密。 佳宜今天穿了件短裙套裝,妝上得比平常淡,但眼睛依然靈動得會說話,她站起身來,一雙修長的美腿潔白無瑕,更別說渾圓的臀部被短裙包圍。楊樂趕快把目光移轉開來,因為佳宜正向楊樂走來。 「楊大哥,」佳宜總是這樣叫楊樂,楊樂只好抬起頭來看著她。 她水汪汪的眼睛紅紅的,楊樂知道她在哭。 「怎麼了,佳宜?」 一陣心疼在楊樂胸口劃過,佳宜搖搖頭,忽然開始抱著楊樂啜泣起來,楊樂不知所措的任她突來的舉動給嚇住了,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擺,最後也只能輕輕的扶著她的腰,讓她先好好哭一場。 佳宜已哭成淚人兒,邊哭邊喃喃自語著:「為什麼他不要我?為什麼?」 十幾分鐘前還在主播台上亮麗自信的佳宜,彷彿判若兩人的流著淚重複著同樣的問題。 楊樂讓佳宜先坐下來,把眼淚擦乾,藍色的眼影已模糊,楊樂拿出手帕幫她擦擦,就像平常一樣,等她娓娓道來。沒想到佳宜毫不保留的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楊樂,像是信任多年的老朋友一般。 原來佳宜有個要好的男朋友,去年出國唸書,偶爾寒暑假回國,佳宜剛坐上主播台,工作很忙,兩人相聚的時間太少,在一起也只是約個旅館做愛而己。而佳宜工作越來越出色後,身邊又有太多的追求者,前幾天對方一通電話給佳宜,說不想再等下去了,後天就得回美國,希望佳宜好好珍重。 佳宜說到這裡已經平靜了許多,胸脯也不像剛才因激動而起伏得那樣劇烈,原來佳宜己非處子,這讓楊樂有著些許失望,但楊樂還是安慰著她:「佳宜,妳現在這麼受歡迎,好好在主播台上表現,妳會是最棒的!」 佳宜點點頭,把殘留的淚痕擦乾,終於展開一絲歡顏。 看著牆上平時用來現場倒數的鐘,佳宜突然興緻大發:「楊大哥,你有沒有酒,我們來澆愁一下。」 佳宜彷彿想開了不少,楊樂記得隔壁休息室的冰箱裡還剩半瓶玫瑰紅,於是跑去拿,順道找了兩個小酒杯,兩個人就把主播台當桌子,慢慢著享受著憂愁後的解放。 佳宜頭兩杯都一飲而盡,急酒易醉,佳宜的兩頰剎時飛紅,楊樂把燈光調暗,佳宜在昏暗中看起來更是迷人,這正是楊樂夢中情人啊!楊樂的心頭在交戰,如果楊樂能這輩子有機會能獲得佳宜的話,恐怕也只有這一刻了,但楊樂告訴自己不能,怎能乘佳宜之危呢? 佳宜喝第四杯了,一個琅瑲,佳宜傾倒在楊樂懷中,從上面的角度看進佳宜的領口剛好一覽無遺,鵝黃色的無肩胸罩包裹著娉婷的少女小山峰,一股幽香傳出,令楊樂流連忘返,楊樂頓時硬了起來。但楊樂還是試著喚醒她:「佳宜,醒醒,不能睡在這裡。」 佳宜突然緊抱著楊樂,楊樂能嗅到她誘人的髮香,「楊大哥,你喜歡我,對嗎?」 楊樂像是被看穿了一樣,不知如何應答。佳宜微醺的臉龐像是一片彩虹:「有兩次我在換褲襪時,看到你從門縫看我,還有。」 她看著楊樂的眼睛,「你的皮夾只放我的照片,我知道,你對我最好。」 楊樂慢慢的也抱著佳宜,心想這小妮子怎麼知道楊樂皮夾放什麼?佳宜彎腰脫下白色高跟鞋,把它們放在主播台底下,再過來拉著楊樂的手,嫩紅的芳唇輕柔的問楊樂:「想不想……上我?」 不管未來是如何,不管我們會不會有結果,我都知道我曾是最幸福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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