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..........記得幫我買鉛筆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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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..........記得幫我買鉛筆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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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G0 g& D: r) c  u+ V從前我一直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存在，直到發生了那件事之後，
我才突然意識到，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發生著陶多多千奇百怪的事情。
8 z7 v# R1 @7 @" T6 }* g5 V正所謂不做虧心事，不怕鬼敲門，因此這些事都發生在特定的人和特定的
情形之下，對於大多數善良的人來說，它們可能永遠只是一些故事。
引子

　　 ６月２４日，星期天，中午。我和林麗從家里出來，慢慢地下樓梯，
在我身邊這個緊緊抱著我的左胳膊的女人並不是我的妻子，因為她有丈夫
－－在遠洋貨輪上當大副。林麗是個好女人，心地善良，長相一般，只是
皮膚出奇的白皙，性格出奇的溫柔，這大概是她最吸引我的地方。在林麗
的丈夫出海的日子里，她就成了我的專職情人，除了要避諱她７歲的女兒
妞妞，我們幾乎是肆無忌憚。今天是林麗的生日，我準備去外邊給她慶
祝，然後順便再給妞妞捎回點什麼吃的來。妞妞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
7 \- z0 N# ~9 \1 @( E) A# Q2 t子，平時和我相處的非常融洽。

　　我們走出一樓的樓門，林麗還在愉快地和我說著一部令她感動的電視
4 I& Y0 e1 T( E0 {2 ?劇的情節，這時我們同時听到了妞妞的叫聲，聲音是從５樓林麗家的陽台
, X0 W8 }' k' F* c2 b) w6 B; J: h% |上發出來的，我們循聲抬頭望去，只見妞妞正從陽台上探出大半個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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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Z) X% ~8 C) j1 T　　“媽媽，．．．給我．．．”距離太遠，妞妞的聲音有些時斷時續．

' ^% O! L& X* O" P! W　　“寶貝，你說什麼？”林麗返身往回走了兩步，抬頭向上喊道， 我看
到妞妞在陽台上的身影有向前探了探，把小手放在嘴前邊，急切地要說些
什麼． 接著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驟然發生了！

7 l; c' M& k3 h9 e. m  \+ \　　 妞妞的身體突然從陽台上翻落下來！接下來的情形就象一組慢鏡頭︰
" n% h" q' H" F+ L8 B4 E: x5 ~她身上白色的小裙子象是蝴蝶展開的翅膀，載著妞妞瘦小的身體 －－飄飄
的、悠悠地落下來．．．

　　林麗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，呆呆地站在那l裡．我的喉嚨頓時被巨大的
緊張和恐懼壓迫得無法呼吸，我努力地向前衝，想要接住妞妞，但是我突
7 B2 [* v( i7 c) t* P% H' ]/ C然發現，自己象是被一種巨大的力量緊緊纏住，每跨一步都要耗盡全身的
7 d+ r9 A; F1 `力氣，一步．．．兩步．．．就在我跨出第三步的時候．．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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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[: D4 ]/ z% p/ s& G; ?, r　　 咚！．．．沉悶的一聲， 妞妞的身體重重地摔在樓前的花池里．　　
我拖著軟軟的雙腿，跟在林麗後面連滾帶爬地撲到妞妞身邊，〞妞妞！妞
3 Y, ]5 Z( k% G: @, ]5 a: E妞！〞林麗歇斯底里的嚎叫一陣陣撕裂著這個周末中午寧靜的空氣，我看
見妞妞靜靜地仰面躺在草叢里，沒有任何傷痕，暗紅色的血一絲絲地從眼
角、鼻孔和嘴角滲出來，她的臉色慘白慘白的，就像一張白紙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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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一、別忘了給我買鉛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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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R6 p$ ~. p2 F& w5 f" v　　 今天是妞妞死後的第１４天，我躺在自己的床上，呆呆地望著天花
板。晚飯沒有吃，可是一點也不覺得餓。十幾天來，我的內心一直被一種
巨大的罪惡感籠罩著。它攪得我幾乎夜夜失眠！一閉眼腦海里就是妞妞躺
2 y- ]8 H9 q7 J4 h8 [0 R8 Z; S在草地上的情景．．．看了看表，現在是晚上１１點５０分．我翻身下
5 l( S; E( k2 j床，走到門邊，透過門鏡向外張望著，林麗家就在對面，從出事以後，我
& h2 u, ~# u; _1 L! n" G& ]  }6 b. o- ~就再也沒有敲開過她家的門，幾天來我總是這樣徒勞地透過門鏡看著對面
% m" D) }+ i) ]7 R( J6 a# Z那扇緊閉著的大門，試圖了解林麗究竟在幹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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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時分，整個大樓死一般的寂靜，樓道內的燈已經熄滅，透過門鏡
1 w& q. E2 H4 u5 C/ A6 f* H6 l望出去，是漆黑的一片，林麗家沒有一絲燈光。我失望地轉過身往臥室
走，然而就在我剛剛轉過身來時，我听到一陣緩慢的、節奏奇怪的腳步
聲，在此時寂靜的大樓里，這聲音顯得格外清晰

　　“嗒嗒－嗒嗒－嗒嗒”腳步聲每響兩次就要停頓一下，越來越響，越
來越近，終於腳步聲消失了．突然，我的背後幽幽地傳來一陣哭聲︰嗚
嗚．．．媽媽，別忘了給我買鉛筆．．．

" b+ P- R$ l, v1 T# V　　 居然是妞妞的聲音！我突然猛醒，原來妞妞當時爬上窗台，就是要提
  N, k* k6 r0 T0 ?- ~醒我們別忘了給她買鉛筆！我的身體開始冒冷汗，背後一謠陰陰的風穿
胸而過，莫名的恐懼幾乎令我窒息．我努力地回過頭，發現聲音是從門外
, E: J$ w% q7 t1 h) C' O% p9 c傳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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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P% H7 ]9 t8 j- }* t　　“嗚嗚．．．媽媽，別忘了給我買鉛筆．．．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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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k( L9 L1 }3 T) ?7 n　　妞妞往日清脆的童音，此刻變做一種緩緩的，仿佛擁有極強穿透力的
0 S$ M) j0 k+ ~) y$ t9 W! S陰風，一陣陣地穿過大門繞遍我的全身，那聲音充滿了哀傷、怨毒、陰森
: t# E/ O4 K6 T* j5 K, O和詭異。我的心髒此刻象一面大鼓，咚咚地在體內作響，極度的恐懼讓我
  G: K# Q* F8 L1 S  ?3 g! G7 D6 O4 I渾身劇烈地顫抖。

　　我鼓足勇氣把眼楮湊向門鏡，努力地睜開眼楮，我看見了一幅讓我今
5 z  u2 A, l  u; [; ?生再也難以忘懷的畫面︰漆黑的沒有燈光的走廊里，我居然清晰地看見了
妞妞的身影！－－一個瘦小的穿白連衣裙的小姑娘，披散著頭發，面對著
林麗家的大門，僵硬地站在那兒，那裡曾經也是她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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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Q9 @  X+ t. H- M6 @8 l　　“嗚嗚．．．媽媽，別忘了給我買鉛筆．．．”

" [7 w$ r' }4 G8 P% w; q　　 驟然間，妞妞披散著亂發的頭顱猛地旋轉過來，面對著我！令我毛骨
悚然的是，她的身體居然沒有動！還是僵硬地背對著我，然而我已經看見
了她的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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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S' C  I' a$ v2 B* z3 Q　　我在她的背後，但我卻不可思議地，清楚地、正面地看見了她的臉，
慘白慘白的臉，暗紅色的血一絲絲地從眼角、鼻孔和嘴角滲出來，帶著一
種陰森森的、惡狠狠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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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k+ w5 C/ V1 E# [6 P  k) t3 G　　“嘿．．．嘿．．．嘿．．．叔叔．．．是你嗎？”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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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陰慘慘的聲音使我全身的毛發唰地炸然直立起來，刺骨的寒意讓我在
這個初夏的子夜時分突然感到手腳冰涼，我想大叫一聲，然而我拼命地張
開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，我努力地想離開門鏡或是閉上眼楮逃離開，可是
1 ^( m, U7 B2 }: Z6 ^5 R! W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地按住我的頭，扒開我的眼皮，那張詭異的、
恐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，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她的陰森森的氣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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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{: }9 v( K/ H/ r, X- q　　我的眼前一黑，失去了意識．．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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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F1 P3 p5 g' x: m& K- F　　二、我的鉛筆在哪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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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l% i& C6 U  R9 Z6 f　 我感覺自己墜入了一個無底深淵．．．我在拼命地徒勞地掙扎．．．
我看到了妞妞瘦小的身體 －－飄飄的、悠悠地在我眼前落下．．． 我看到
2 ]! K7 m  n8 t( L* d. s她靜靜地仰面躺在草叢里，眼角、鼻孔和嘴角滲出來的暗紅色的血．．　
* |" `" N! g: Y  a我看到那張慘白慘白的小臉露出的陰慘慘的微笑．．．

　　 我掙扎著醒過來時，正午的太陽正曬在我的頭頂，我費了好大的勁才
: F( f* o( A$ l  V9 \使自己的眼楮適應了這強烈的日光．等我從急劇的喘息中平靜下來時，我
: z" u9 {4 m9 @  H3 o5 }7 O發現林麗站在我的床前她，看起來異常的憔悴和木然，這會兒，她正居高
臨下地以一種漠然的神情看著我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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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N! V7 I. S4 e3 F0 x" i　　 〞你發高燒了，你的同事來敲門．．．〞　她語無倫次地說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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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B% Q" q3 n+ k. |0 _　　 〞我睡了多長時間？〞　我有氣無力地問她．

　　 〞３天〞　她毫無表情地回答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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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N3 c* \7 [1 i8 J% A9 M5 i　　 沉默了酗[，我終於吞吞吐吐地把那天夜裡發生的可怕怪事告訴了林
! p! f) {. O% ]% n% F麗．在我心有余悸地講述過程中，林麗一直莫名其妙地背對著我，慢慢地
2 D) D" f1 [, C8 m+ ~# g在擦我的那張破舊的書桌．

　　〞我相信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，因為我發燒了〞，我試圖安慰她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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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〞不，不是幻覺，那天晚上，我也听見了，看見了．．．〞　她喃喃
+ }/ O, m& ]' Q- J# K; A地念叨著，突然轉過身來，眼睛裡散發著奇異的光芒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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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〞我的寶貝要我買鉛筆．．．寶貝．．．媽媽這就去給你買．．．〞
林麗慢慢的，挺直著身子，小心翼翼地，夢游般地向門外走去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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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L$ |" y% C+ K: x. [* W/ k　　 接下來的幾天，我沒有再回自己的家，我遠遠地逃到城市的另一端，
借住在朋友的一間房子里．幾天過去了，沒有任何事情發生．但我的內心
依然不能平靜，我開始酗酒，我覺得只有酒精才能使我的靈魂得以片刻的
- n* q1 o- L7 R3 y) Q$ C. y2 W: J寧靜．今天下班的路上，在買酒時，我竟鬼使神差地挑選了一把漂亮的鉛
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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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會兒是子夜時分，我打開了一瓶二鍋頭酒，開始一杯接一杯地往喉
嚨里邊倒，可是不知為什麼．直到這瓶５６度的烈性酒全部進了我的肚
子，依然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睡意．我無可奈何地走到窗前，拉開落滿塵土
的窗簾，推開窗戶向外望去，眼前的景物令我突然打了一個冷戰．．．，
對面居然是陵園！在死一般的寂靜和漆黑里，我借助園中唯一一盞昏暗的
3 z8 y; h5 ], h路燈，依稀地辨認出了小路對面這座漆黑的建築正是存放妞妞骨灰的靈
堂！妞妞的骨灰盒是我親手放到６層２４號格子里的．．．

　　逃來逃去，我居然又和死去的妞妞做了鄰居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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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 〞６層２４號格子．．．〞我突然意識到了這串數字的含義，妞妞死
的那一天就是６月２４日！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？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，
5 J1 f6 {+ [; P% P我突然有了某種不祥的預感，我感到有某種危險正在悄悄地降臨．我又一
次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．我掙扎著轉過身，準備逃離這個陰森恐怖的
房子，然而這時，那個詭異的腳步聲再次在這棟空空的老樓里響起來．

: o% ~3 ^2 A! m7 d. B) B) w& {　　“嗒嗒－嗒嗒－嗒嗒”腳步聲每響兩次就要停頓一下，那種怪異的節
奏和聲響象是從四面八方涌進耳鼓，“嗒嗒－嗒嗒－嗒嗒”聲音越來越
: Y' P7 {* o% n5 i! d- }" F7 F3 K近，越來越響，終于腳步聲停在了我的門前，我渾身顫抖這癱軟在地下，
) m. S4 O# Z# U不停地禱告，希望那扇還算結實的防盜門能夠擋住那致命的恐懼．

　　〞叔叔．．．你來了．．．我的鉛筆在哪里？〞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
" g  M: q  Y$ L' {童音再次幽幽地透過鐵門縈繞在整個房間里．

, H! o+ S4 h  Q6 C7 b/ }& Y4 {! r0 Y　　緊鎖的鐵門忽然悄無聲息地打開了，妞妞白色的瘦小身影在漆黑的夜
色里閃著一層幽幽的綠色熒光，

　　我絕望地抱頭跪在地下，不敢正視那張恐怖的臉

　　〞來吧，叔叔，幫我把鉛筆送到對面〞　那聲音突然變的柔和天真，
我的心里頓時涌起一股暖流．我不由自主站了起來，看見妞妞正向窗口飄
1 b% b7 s* c9 i3 _去，我抓起那把漂亮的鉛筆，跟在妞妞的後面，我毫不費力地穿過了窗
台，妞妞回頭對我一笑，那是一張白白的，充滿童真的，可愛的笑
; D: X6 k1 r* j7 n; b臉．．．

　　我也飄了起來，從我借住的５樓的窗口外向下飄去，初夏的風呼呼地
  O7 f! _5 Z" w0 ^吹過耳邊，涼涼的，爽爽的．．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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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三、尾　　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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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 第二天早晨，我被清潔工人叫醒。發覺自己睡在樓下的馬路上。抬頭
" O4 V6 \+ |0 ^3 @3 T+ u+ l望去，看見自己借住的５樓的房間窗戶大開著。我的手里抱著一個小相
: }4 A! ]( p. z4 _! F$ N框，里面瓖著的是妞妞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。妞妞歪著頭調皮地靠在爸爸
媽媽中間，甜甜地笑著。這張照片一直礎b林麗家的客廳里。我抬頭望著
) S, }4 l. A' p9 k對面的陵園，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。
. w  I- K: `& a( ]8 @5 K
　　６層２４號格子，妞妞現在就住在這里。我看見，在她的身旁繕菑@
1 M2 n* t7 n- d/ r把五顏六色的漂亮的鉛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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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h$ c7 i/ M, p/ w+ D　　我把相框礎b妞妞身邊，然後默默地轉身，退了出來靈，堂里靜靜
的，有些陰森，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。

　　我給林麗留了一張字條，當天就離開了這座城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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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每年的６月２４日，我都要買一把漂亮的鉛筆，然後把它們堆成一
堆，點燃它，當它們灰飛煙滅時，我希望妞妞已經在另一個世界收到了
* b# S4 T! I! @1 s4 Q它。
- [8 V' L5 {+ I; a6 s
! V' k6 d) W& e6 b/ P作者的話︰
6 X7 _% N$ [7 z9 C　　本文中大部分情節是多年前我的一位朋友的親身經歷，女孩是從樓上
3 O& f9 [$ s2 a0 L" t掉下來了，就為了一只鉛筆！女主人公每次談起孩子，她的表情都是那麼
- u! Q3 N7 c$ D5 C+ x奇怪，臉色蒼白，失神的雙眼空洞地凝視著你，讓人覺得無比的淒涼和毛
骨悚然．．．

　　她好想完成孩子的最後心願，多少年來，她一直希望，能親自把鉛筆
* ~" q! L/ j" K! O' n9 w, K交到孩子手上，但不論她在孩子的忌日燒多少鉛筆，每當夜幕降臨，妞妞
. j: H8 R% J# S( m6 |+ g又會來到她的夢里。向她要鉛筆。

; a6 p2 m5 l" q4 u1 v6 L; ~' ~' z我倒寧願相信這個世界有鬼魂靈異，這樣起碼可以讓死去的和活著的
. {2 i5 J2 j( J" O  Y* M' M有一個溝通的管道；讓活著的和死去的都得以安寧。